5月13日，2020新财富500富人榜揭晓，恒瑞医药创始人孙飘扬及其夫人钟慧娟荣登第五名，成为江苏首富。但恒瑞医药旗下公司行贿医生的丑闻也未曾间断。事实上，带金销售药品早已是医药行业“公开的秘密”，除恒瑞医药外，华润医药、步长制药等国内知名药企也曾多次卷入行贿案，医药行业的带金销售顽疾如何解决？

恒瑞医药、翰森制药多次卷入行贿案

浙江省丽水市莲都区人民法院公布的判决书显示，2014年6月至2019年9月期间，浙江省丽水市中心医院原麻醉科主任雷李培利用职务便利，非法收受医药代表为表示感谢和搞好关系所送的财物共计44.5万元，并在药品、医疗器械及耗材的引进和使用过程中，收受回扣共计331.48万元。行贿方包含北京费森尤斯卡比医药有限公司、江苏新晨医药有限公司、江苏扬子江药业集团有限公司等，其中新晨医药为恒瑞医药旗下全资营销子公司。

有统计数据显示，2008-2019年的12年间，恒瑞医药旗下公司业务员行贿事件频繁发生。而孙飘扬的夫人钟慧娟所控股的港股上市公司翰森制药的名字也出现在多起行贿案件中。

医药带金销售为业内“公开的秘密”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案件仅是医药行业带金销售的“冰山一角”。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以“医院”和“回扣”作为关键词检，网站显示相关文书有1252篇。其中涉及的药企数量众多，步长制药、华润医药等上市药企均在列。从某种程度来看，医药带金销售已经成为业内“公开的秘密”。

医药行业咨询管理专家林小芳表示，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由于我国是仿制药大国，药品同质化严重，医药行业竞争激烈；另一方面，医生的收入少，就会想方设法增加一些灰色收入。这就导致药企的销售费用居高不下。

恒大研究院任泽平、李建国在文章《揭开中国药企销售费用畸高之谜》中表示，目前我国药企的销售费用主要有六大流向：公关招标机构费用、公关医院相关负责人费用、医生回扣、医药代表提成、逃税洗钱（过票）成本、统方费用。

从各公司财报来看，目前A股药企去年财报已经全部披露，除去百奥泰、泽璟制药两家尚未盈利的科创板公司不计，321家药企2019年累计支出销售费用2873.23亿元，整体销售费用率为16.49%。

金融数据服务商万得（Wind）公开的数据显示，321家药企中近四成公司销售费用率超过30%，其中翰宇药业销售费用率高达96.48%。这意味着翰宇药业在每1元的营业收入中，就有超过0.96元用于销售支出。

林小芳表示，在国家实行集中采购之后，中标产品的销售费用已经有所减少，但是未中标的药品、创新药以及中药方面的带金销售模式依旧需要进一步被监管。

如何监管带金销售行为

原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曾经发出相关禁令，提出“不准将医疗卫生人员个人收入与药品和医学检查收入挂钩”“不准开单提成”。但违规行为仍难禁绝。

一位北京市三甲医院的医生向中国商报记者坦言，医学生读完大学本科需要五年，实习需要三年，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至少需要八年的时间。而正式上岗之后的工作压力也非常大，一天要接待几十个病人，节假日难以休息，工作强度远超过国外，但薪资水平和国外差距非常大。

去年6月，财政部会同国家医保局成立部际协调工作组，开展医药行业会计信息质量检查工作，赛诺菲、复星医药、恒瑞医药、步长制药等77家药企被列入稽查名单。

林小芳认为，相关部门需要合理调整医疗服务价格，落实财政补偿政策，提高医务人员的阳光收入。随着医改逐步推进，相关部门会进一步完善政策，加强监管，尤其针对一些药企带金销售的商业贿赂行为，将会有更加严格的惩罚，同时，医务人员的薪资标准也会进一步完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转载自中国商报，所发内容不代表本平台立场。 全国产经平台联系电话：010-65367702，邮箱：hz@people-energy.com.cn，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金台西路2号人民日报社